筱彧祈兮凭栏解

那一道目光,黑暗之中执着的丈量

满山雪

  神予他眼泪,和头顶滑落的雪。

    总有人忘记自己是谁,归途的路在何处……

    推门而入,看向院中的上师。便见上师行礼而问“贵客来次何意?”

     “白玛……”不知其意启唇念出两个字似是久远的记忆忽然涌现,又或是从未忘记。

     听着上师的话语知晓了所说字眼是一个人名,抬头望檐外雪山缄默许久才言“我要见她”

     上师没有答应,只是说“你如石头般,见于不见都没什么区别。”要学会想,上师说。

     “想……”心念一句,抬头见满山的雪,朝上师微颔首,便是留了下来。

     面前有一石头,上师说这石头最后的样子便是心中想念的,对着石头执凿雕刻日复一日,想是何意?垂眸沉思忽而瞧见雪地上的黑影。

     上师的话语又萦绕耳边,一遍又一遍思考、雕刻,看几眼影子便挥下锤,便如此度过了四季,却仍是见不到她。

     抬头望寺外雪山,自心底欢喜此中静谧,垂眸又见眼前的石头伸手抚摸起已雕刻的略有人形的石头“这便是想念?”心中短促一问,未觉天已晚此时已是满山雪。起身远望从山中飞来的鹰,回身见上师站于院前。

     “贵客请随我来”跟随上师同行数十步便见上师一指那处房间说“您要见的人便在那处……”

     仓促见偶觉恍惚,抬步朝房间走去,时间也漫长起来。推开门,床上躺着的是一个女人,听着她的呼吸声,一步又一步走近伸手握上她手。

    第一日她闭着眼,心跳与呼吸仍然存在,她没有睁眼亦没有言语,望她模样似乎可以感受到一缕的暖意。她的手如冰雪般的冷,没有温度脸上有着微微笑意。

     第二日她依然没有睁开眼,听着她呼吸与心跳变弱却仍然是那副笑颜,四周寂静无声天地似只有我们。

     “这是母亲?”心中短促一问,似是没有理解其中的分别,见过太多生死离别,这次离别意义似乎不同。

     三日期满,人呼吸与心跳已经停止出门回眸望眼她平静的面容一别永远。

    晨起至院中见那里的石头,又上前执凿雕刻起来,脑子忽闪过她的面庞,望眼前的石像影子与脑海中的脸重合。

    抬眼看天霎时觉有东西滑落在脸上,跪坐其间此时大雪漫天,阖眸蜷缩起来。

     天予了他满头的雪,他终理解想念,再回忆他已忘却那画面。

  (除夕贺文,下一篇沙海瞎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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